,药浴的当归味从毛孔里渗出来,混着操场胶粒被炙烤的塑胶味。
"传给他啊!"王建军在场边吼叫。控球的大个子不情不愿地把球甩过来,篮球划着歪斜的抛物线飞向界外。叶徽本能地蹬地冲刺,左脚踏在边线的白漆上猛然发力——这动作让他自己都吃了一惊,三天前同样的动作还会引发腰椎刺痛。
球在出界前被指尖够到。叶徽落地时听到膝盖发出轻微的"咔"响,但预料中的剧痛没有出现。他运了两下球调整呼吸,黄毛已经张牙舞爪地扑到面前。
"投啊病号!"对方喷着唾沫星子嘲笑,"不会连篮筐都看不清吧?"
叶徽眯起眼睛。篮板玻璃反射的阳光里,忽然浮现出前世私塾院墙外的柿子树。那年他十三岁,偷偷用柿子和兄长们赌谁能用石子打中最高的枝梢。肺病让他喘得像破风箱,但右手稳得能穿针引线。
篮球离手的瞬间,他听到自己脊椎某处传来细微的"咯嘣"声。那是错位的腰椎在气劲推动下自动归位的声响。球划出的弧线太高了,高得围观人群都仰起脖子,高得像是要飞向那年金陵城灰蓝色的天空。
"唰——"
空心入网的声音像一滴水落入古井。整个球场安静了两秒,接着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喧哗。叶徽站在原地没动,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还残留着皮革的触感。按照养生经的说法,刚才那瞬间的发力应该会牵动尚未痊愈的肾经,但此刻他只感到脚底涌泉穴有温热的流动感。
"蒙的!绝对是蒙的!"黄毛涨红着脸去捡球,狠狠砸向队友,"盯死他!"
接下来的十分钟成了叶徽个人的投篮秀。无论对方如何包夹阻拦,他总能在三分线外找到毫厘之差的空隙。每个球出手的姿势都略有不同——时而踮脚,时而后仰,甚至有一次是在摔倒过程中——但结果永远相同:篮球穿过篮网,发出那种令强迫症患者愉悦的摩擦声。
"第二十一个!"场边有女生开始计数。叶徽的衬衫后背已经湿透,黏在微微发烫的皮肤上。他能感觉到药力随着汗液排出,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陌生的轻盈感。这不对劲,按理说以他现在的恢复程度,剧烈运动会导致血尿......
"最后一球定胜负!"王建军吹哨喊停时,比分已经变成夸张的42:6。叶徽这队其他四人早放弃了跑动,像围观魔术表演似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一个人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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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喘着粗块头堵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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