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高烧到四十度会烧坏脑子的!"
叶徽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您女儿...是医学院的?"
"对啊,今年大三..."
"能不能..."他喘了口气,额头上渗出冷汗,"帮我买几味药?校医院...不肯开。"
陈阿姨犹豫了。借着台灯的光,她看清了这个总是独来独往的男生眼里的恳求——那不像是一个二十岁大学生该有的眼神,倒像是历经沧桑的老人才会有的沉寂。
"什么药?违禁的可不行。"
叶徽松开手,从枕头下摸出一张写满毛笔字的宣纸:"都是...普通药材,但需要...特殊炮制。"
陈阿姨接过药方,眯起眼睛辨认那些漂亮的繁体小楷:"朱茯神、龙齿、琥珀...这都治什么的?"
"安魂。"叶徽轻声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竟渗出一丝血迹。
这下陈阿姨真的慌了:"吐血了?!我这就叫救护车!"
"别!"叶徽死死拽住她的衣角,"只是...喉咙破了。您帮我...煮药,我教您..."
或许是那口血的震慑,陈阿姨终于妥协了。她把叶徽扶到床上躺好,按照指示从药材堆里挑出几样,又翻出他藏在衣柜里的小炭炉。
"这个紫铜药壶..."她惊讶地摸着壶身上精美的缠枝莲纹,"古董吧?"
"仿的..."叶徽闭上眼睛。其实这是他从前世带来的少数几样习惯——叶家祖传的药壶,原主不知从哪个古董市场淘来的赝品,却阴差阳错地与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雨水敲打窗户的声音渐渐密集。陈阿姨手忙脚乱地按照叶徽的指示称量药材,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床上那个苍白的年轻人。他指导她煎药的方式古怪极了——要先顺时针搅七下,再逆时针搅九下;第一遍煎出的药汁要倒掉,只取第二遍的...
"这哪是煎药,简直是做法事。"陈阿姨小声嘀咕,却还是照做了。
当药香弥漫整个房间时,叶徽开始说胡话。
"父亲...祠堂的匾额...要补漆..."
陈阿姨以为他在叫爸爸,随口应道:"好好,等你病好了就回家。"
"回不去了..."叶徽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民国二十六年...日军进犯...家谱..."
陈阿姨的手一抖,药勺撞在壶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转头看向叶徽,发现他双眼紧闭,但眼角却有泪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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