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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哥哥跟她说,莫把不幸当作下世福。寻常人家尚有寻常烦恼,当了便知苦中作乐,到时又何尝不想做回人上人。
皆时,有谁来心疼她。
曲敬悠不想当聪明人,总觉得事想多了,就会觉得自己过得好苦,心里一不舒服就想找人安慰安慰她。
安慰多了,也会有依赖。
她觉得这样不好,有回找安慰,跟太子哥哥没说了几句话就要掉眼泪,觉得丢人,事后常常懊恼于此。
别人尚有父母可依靠,粥冷衣缺有人问,她谁都有又谁都没有。
糊涂点过完这一辈子,未尝不是件好事。
曲敬悠想去桥底看人放灯祈祷,可那片盛满花灯的河没走进,手臂就被人捉住,她料不及这会该是谁。
误以为是太子哥哥没走远,还来看自己。
满带欣喜的眼神在看到来人是谁后,彻底僵硬。
是宋溪泽。
男人一改从前,紧袖长衣,渡得他身量高腰腹瘦劲。
不知他何时来的,又在哪头望到她。
这时才反应过来差点要误会成他人,也幸好没有喊出来,就下意识地低头,用了力想将手抽出来。
男人微低眯,威胁性似的再次抓紧了手。
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曲敬悠想挣开的动作一滞,一时叫出声,“父亲。”
晴儿怎么也想不到长公主的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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