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
古董钟的报时声在轮回殿内回荡。时间仙帝——或者说林天,正用镊子夹着一枚齿轮,小心翼翼地放入怀表的机芯。他的白发垂落在檀木桌案上,与散落的零件混在一起。
"帝尊,破界者使者到了。"殿外传来侍从的声音。
林天头也不抬:"让他等着。"
他轻轻吹去齿轮上的尘埃,这个动作让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密密麻麻的伤痕——那是时间反噬留下的印记。当最后一枚齿轮归位,怀表的指针突然逆向转动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林天喃喃自语。
殿门被粗暴地推开。一个浑身笼罩在黑雾中的身影大步走入,每走一步,地面就结出一层冰霜。
"时间老儿!我们主宰的耐心是有限的!"
林天慢条斯理地合上怀表盖:"急什么?这不才迟到三刻钟么?"
他抬头时,眼中的沧桑瞬间被市侩取代,连腰杆都佝偻了几分。这副模样若是让其他仙帝看见,怕是要惊掉下巴——堂堂时间仙帝,此刻活像个市井当铺的掌柜。
"东西呢?"破界者使者不耐烦地拍桌。
林天神秘一笑,从抽屉里取出个玉盒。盒盖开启的瞬间,整个轮回殿的时间流速都为之一滞——里面躺着一截晶莹剔透的指骨。
"轮回仙帝的左手小指。"林天压低声音,"为了弄到这个,可费了老夫不少功夫。"
使者眼中闪过贪婪:"不愧是卧底五千年的'时间老狗',连自己人的骨头都敢挖。"
林天讪笑着搓手:"哪里哪里,都是为了混口饭吃......"
【时间回溯:三千年前·修真界边境】
暴雨如注。年轻的林天——那时还叫林时,正背着昏迷的轮回仙帝在泥泞中跋涉。后者胸口被破界者长剑贯穿,金色的帝血染红了整片雨幕。
"坚持住!"林时咬牙撕开空间裂缝,"马上就到药王谷了!"
轮回仙帝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没用的......时间,我有个请求......"
"闭嘴!你死了谁给我发俸禄!"
"听我说......"轮回仙帝咳出一口金血,"我儿子......"
一道闪电劈下,照亮了林时震惊的脸:"你什么时候有的儿子?!"
【时间快进:现代都市·林陌六岁生日】
游乐园的摩天轮下,林天蹲下身,将铜钱挂在儿子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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