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懵了:“这是编出个什么故事来了,就是这般香艳辞曲让你的香丸卖出高价?你那又是什么香丸?”
谭怀柯开了香炉盖子,一扇子扇过去:“就是这种香丸,你闻闻,觉得如何?”
此时满室充盈旖旎香气,申屠灼嗅了嗅,只觉得口干舌燥,血气翻涌,心口砰砰直跳,再去看谭怀柯,见她眸光潋滟,腮上红晕未褪,愕然道:“莫不是……催情香?”
谭怀柯悠悠道:“此香名叫欢宜帐中香,顾名思义,是给夫妇帐中所用,你不是不想犯困么,我便想着给你提提神……”
申屠灼霎时精神了,手忙脚乱地合拢衣衫,又想去拿小罩子熄灭香丸,结巴道:“阿嫂,这香……当真能催生情爱?那你我岂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瞧把你吓的。”逗完了他,谭怀柯大笑不止,“不过是以沉、檀、麝三香为主,辅以蔷薇花露罢了。小叔,你可是陪我去过张掖郡黑市的,那里的香用料足够猛烈,才有催情助兴的奇效,我这儿的香重在愉悦情致,哪有那般灵验。”
“……”短短几息间,申屠灼已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敢承认,方才那会儿自己心中既是惶恐又是希冀,只想着能否借此机会与谭怀柯挑明心迹,能否在这朦胧香气中求得她意乱情迷的一吻。
可惜一切只是臆想罢了。
他不禁叹了口气:“阿嫂,你莫要做弄我……”
谭怀柯摇了摇竹扇,晃开面前的烟气,语气中带着嗔怨:“特地让你试一下香的,你当这是作弄,便是做弄吧。”
申屠灼握紧了拳,他听得出她话中深意,却不敢再做回应。此时阿兄面上的伤疤浮现在他眼前,他不得不提醒自己,这是他阿兄过门的新妇。
良久,待得心绪与身体都平静下来,申屠灼才转了话题:“看你先前眉头紧锁,香铺生意可还有什么难处?”
谭怀柯用小罩子熄了香丸,说道:“确实有些出乎我意料的情形。”
虽然通过她的大力宣扬,大家渐渐对西境香料有了不少了解,也更愿意到忘尘香铺来调香试香,但她也发现,安都人太过喜欢追逐风潮,这种执着远超出她的预期。
那些编进乐府歌辞里的,或是有王公贵族特别钟爱的名贵香品,哪怕价钱再高昂,再不适合自己,也有许多主顾抢着要买。由于这些香料往往都要用上麝香、龙涎、茉莉干花等等稀有难寻的香料,所以出货量很少,总是供不应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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