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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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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从黑暗中低低传来,温稳、克制,却贴得太近了,几乎像从她耳廓里钻出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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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瑾俞喉咙一紧,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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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片漆黑,逼仄的空间让她意识到,电梯里只剩下她与他,靠得很近,近得只要她稍一偏头,就会贴上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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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砚洲没有动,却沉沉地站在那里,像一堵墙,气息包围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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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低声说,嗓音贴着她的耳侧,几乎像是呢喃,“这么拼,是为了早点下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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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愣,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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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等你吧?”他语气依旧温和,像是在闲谈,却平白让人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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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下意识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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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她察觉到他靠得更近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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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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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得让人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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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他低头,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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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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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激烈,不霸道,甚至不像是一个吻——更像是一个压抑太久的念头,被失控地泄露出来,只是短短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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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只是轻轻贴着她的,像是怕惊动了她,又像在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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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瑾俞僵住,睫毛狠狠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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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乱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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