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点响。
陆离不依不饶,凑近他:“什么时候想的?早上刚醒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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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斯珩轻轻呼出一口酒气:“刚刚。”
是她喝酒时喉咙滚动的那一瞬,还是她轻轻咬吸管、假装没听见问题的瞬间。
……
“到我了?来,给我点刺激的。”
“在今天的局里,你最想和谁一起做‘叁人运动’?”
“这么带劲?”桑心珏挑眉,“这个问题挺适合你。”
他也喝得有点上头了,笑容多了点侵略性。平时吊儿郎当惯了,此刻酒精上来,他身上的邪气就彻底藏不住。
周若涤刚好低头拨开头发,一缕黑发垂在脸颊边上,整个人静得像是在另一个世界。
他举起酒杯,对她晃了晃。
“如果若涤愿意,”他说,“我觉得——我和小白可以合作一把。”
“卧槽陆少你疯了?!”
梁慕白的脸色直接变了,整个人往前一倾,手臂已经撑上沙发边沿,一副要起身干架的架势。
陆离却不恼,冲沉卿辰眨了下眼:“我们家教不严,你们小孩子不懂。”
他只是微微偏头,看向陆离,眼神里带了点淡淡的讽意。
陆离一挑眉,整个人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周若涤前面眼皮都没抬,像是根本没听见,直到现在才轻轻拨了下头发,她唇角微弯,看起来并不在意他的话。
那语气太淡了,甚至没什么攻击性。
“还是若涤懂我。”他说完,对着她抬手举杯。
梁慕白已经站起来了。他动作不大,整个人却像一根被彻底绷紧的箭。
“陆离,你他妈再说一句试试。”
陆离耸了耸肩,仿佛根本没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开个玩笑,至于么?”
他低头喝了一口,随后将杯子搁在桌上,终于开口。
语气依旧温和,没有情绪波动。
沉斯珩把杯子放下,冷淡的开口:“喝了酒玩笑可以开,分寸不能乱。有些话你说出去容易,真闹出事你承担得起么?”
沉斯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又补了一句:
这下陆离一时连表情都挂不住。
话落,他把杯子推远半寸,像是处理掉一场低级的荒唐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