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涤的手指刚搭上门把手,还没来得及用力旋下,校长那张一贯堆着八分笑意、两分殷勤的脸,就从门缝后探了进来,视线在她和屋内的少年之间流转游移。
“鲍汁鹅掌、龙虾拼盘,还有山城那边刚空运来的松茸鸡汤——您昨儿不是说要吃口清淡的嘛?”
少年烦躁地扯开领带,校长立刻会错了意,自以为体贴地拍了拍周若涤的肩膀。
“谢谢校长。”
梁慕白盯着那抹消失的身影,眼神一点点冷下去。他分明看见她转身时,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他低声咒了一句,猛地一脚踹向茶几。坚硬的大理石纹丝不动,震得他脚踝发麻,反倒更添了一股无名火。
“谁他妈要吃饭?”梁慕白抓起餐巾砸向墙面,丝绸布料无声滑落。
他的声音不高,却每个字都像淬着冰碴子。冷、硬、透着狠劲儿。
“梁少,我这也是担心您上午没吃……怕空腹太久伤胃……”
他一手掀开餐车盖子,“哐”地一声,瓷盘被震飞出去,摔得四分五裂,鲍汁洒了一地。
“用不着你像太监伺候皇帝似的敲门献宝。”
梁慕白站在那,白衬衫衣摆半敞,少年人的腰线冷硬、线条利落。他肩胛微耸,整个人像头刚被抽掉缰绳的猛兽,暴躁、野性,还带着一点控制不住的怒火。
其实梁慕白没什么泡妞经验。
不是他装纯情,纯粹是嫌麻烦。
所以那阵子和沉星纠缠上,梁慕白也没当回事。
沉星长得漂亮,细腰翘臀,涂着红唇,眼线勾得飞翘,一笑起来媚得像能滴出水来。最重要的是骚,有点心机,还有点疯,一看就是情场打滚多年的老手。
“白白~”她声音发黏,指尖已经不老实地钻进他衬衫底下,一路顺着腰窝往上,像在点火,“我头好晕啊。”
沉星却勾着他脖子往下凑,下一秒,真就张嘴咬了他耳垂一口。
他差点当场把人丢出去。可她醉得东倒西歪,偏偏摸人那一套熟练得像天生就会,磨得他硬生生忍到极限。
昏暗灯光酒在酒店套房里,空气潮热得像即将爆炸的汽水罐。
沉星骑坐在他腿上,短得离谱的百褶裙已经堆到腰上,一条腿盘着他,另一条踩着床。大腿根那朵玫瑰纹身在光影下若隐若现,颜色鲜得发艳,像是刚被烟头烫出来的。
梁慕白懒洋洋地往后靠了靠,唇角带笑,眼里却没半分温度。她身上的香水味太浓,甜腻得发呕,像劣质糖浆糊了一身。
没感觉,是真的提不起劲。
沉星显然察觉到了什么,手指不轻不重地按了按他的裤裆,眼角一挑:“白白,你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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