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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雁如遭雷击,脸色刷白,疯狂地扯开焦棠,吼:“臭婊子,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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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铎插嘴:“不会藏在里面吧。”说完便要推开卧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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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雁大叫着,又跌跌撞撞跑过来,由于动作幅度太大,不小心踩到罐子,泰山崩塌般摔在地上,半天起不来。画面实在太惨烈,看了都叫人心疼,齐铎难得动恻隐之心,过去扶她一把。本来五官就被肉挤作一团,这时更是皱得睁不开缝,哼哼唧唧地呻吟,齐铎拉过椅子,放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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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棠没有在垃圾堆里找到绳子或血衣,趁李雁晕晕乎乎,转身去卧室。她警惕拧开门把,担心李雁听到声音后又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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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景象使她目眩神迷。说不出这到底是恶鬼的住所,还是驱魔的法场,总之,阴湿的房内贴满符纸,六面白墙上堆叠惊悚的血色符文,纹路扭曲如毒蛇。四个纸扎人怪诞地立在门对面,纸糊的白眼没有点上黑瞳,空洞地盯着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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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里面那条称之为床的木板上方,挂着一个大相框,相框内是沈思章的黑白近照,他阴郁的眼睛垂视着床头。那根沾血的晾衣绳便挂在相框下面。李雁似乎想通过这种方法来报复沈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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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棠取下晾衣绳,明白为什么绳子要被藏起来,因为这种黄绿交缠的花色并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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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将绳子折成三折,握紧在手,回头却见到李雁站在卧室门口阴邪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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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疯了。焦棠担心她疯起来,会连她也杀了。可没想到,李雁主动让开一步,对准她大大方方说:“拿去吧,没用的,我有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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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李雁的家门,焦棠仍低垂着头,她很难过,因为母亲曾经也吼了她一句话——“没用的,我有精神病。”所以所有为了她好的做法都不算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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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齐铎啧啧开口:“这句话用在她的遭遇上面,倒挺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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