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微笑。这不笑还好，一笑气氛更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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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你是说楼里那四只老鬼是以前死在楼里的人？”怕冷场高手刘远志发散思维，从三长两短的棺材，到镇魂的钉子，联想到楼里冤魂不散的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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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焦棠如释重负，兀自先撇下人，往第二钢铁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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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钢铁厂离职工宿舍很近，五人站在厂门口时，回头朝来路看，确实一眼便能望到那道灰不溜秋的铁门还有廖老头干巴巴的脑袋。但方才站在职工宿舍门口，却总觉得冒着热雾的烟囱非常遥远，遥远到无法从那滚滚浓烟中汲取到一丝热度，仿佛这幅热气腾腾的生产画面只是影楼里冰冷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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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厂规模不大，大门的弧形招牌——“安钢集团第二钢铁厂”已年久失色，从蔫了吧唧的门面上便能瞧出这厂子的效益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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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棠垫脚在门口宣传栏边观摩钢铁厂的平面图，厂子不大，统共三栋楼，一栋生产车间，一栋行政，一栋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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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向保安出示介绍信，黑峻峻的小保安咧开白牙，笑：“我认得你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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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铎认出他是昨天去现场的保卫科一员，当时他看见白昭迎尸体时，眼中跳跃的兴奋劲让齐铎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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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棠！”几人进去后，齐铎才发现这小丫头又没跟上大部队，只得返身去门口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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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轻易掉队，容易漏掉信息，还容易迷路。”齐铎在她耳边小声“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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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棠很认真地摇头：“我有简单的追踪符，轻易不会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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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铎少有的关心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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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钢铁厂，金属呛人的味道直酸鼻孔，焦躁的空气从脚板底往上蒸，几人仿佛从一个阴冷的地窖瞬间跨入高温烘焙箱，一冷一热十分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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