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来扎戈大叔的怒吼:"谁准你动我錾子的?!"
接着是蜜儿咯咯的笑声和银铃铛欢快的脆响。阿依莎无奈道:"你女儿现在见什么抓什么,刚把阿爸的银丝卷成团了..."
我笑着挂断电话,发现大刘正往卡车装蜂箱。这个粗犷的东北汉子,居然在每个蜂箱门上都系了红布条——哈尼族迁蜂时的祈福习俗。
【银匠铺·技艺传承】
炉火映得扎戈大叔的银发像镀了层金边。我第N次把银片锤歪时,老爷子终于夺过锤子:"看着!手腕要活,像蜂翅似的!"
他示范的银丝绞得比我头发还细。这半个月来,我白天跟大刘处理蜂场事务,晚上就跟老爷子学打银器。起初是为给蜜儿做套餐具,后来竟真上了瘾。
"今天学錾刻。"扎戈大叔扔来块银片,"刻个蜂巢我看看。"
我手心冒汗。银匠的錾刻不同绘画,每一笔都是不可逆的。下第一錾时用力过猛,银片上立刻多了个丑陋的凹坑。
"废了。"老爷子冷哼。
我却不死心,继续在瑕疵周围敲打。渐渐地,凹坑周围浮现出六边形纹路——我把失误改造成了蜂巢的入口。扎戈大叔眯眼看了会儿,突然往炉膛添了把柴火。
熔银的陶坩埚里,银块渐渐化作液态月光。老爷子教我控制火候的秘诀时,我鬼使神差加了勺蜂蜡。液体银突然变得更为莹润,拉丝时延展性明显提升。
"这..."扎戈大叔挑起一缕银丝,竟拉出比头发还细的丝,"你加了什么?"
"蜂蜡...就一点点..."我声音发虚,生怕坏了祖传工艺。
老爷子沉默地拉完一整根银丝,突然把坩埚推给我:"再熔一次。"
那天我们熬到后半夜。当阿依莎抱着蜜儿来催时,看见的是满桌奇形怪状的银器——有带蜂巢纹的哈尼手镯,也有刻着蝴蝶的汉式长命锁,最醒目的是个银制奶瓶,瓶身布满六边形凸点,老爷子说能按摩婴儿牙龈。
"阿爸..."阿依莎眼眶发红,"您当年教我都没这么耐心..."
扎戈大叔正给蜜儿试戴新打的银脚环,闻言头也不抬:"丫头片子学什么银匠。"顿了顿,又嘟囔道,"倒是这小子...有点灵性..."
蜜儿突然抓住我的银槌,另一只手攥住外公的錾子,咯咯笑着把两件工具碰在一起。"叮"的清响中,阿依莎笑倒在门槛上:"看!咱们家要出个跨界大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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