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摩挲着银蜜蜂挂件。算算日子,等回到山寨时,阿依莎的肚子应该会像熟透的蜜柚那样圆润。这个想象让我胸口发烫,比喝了最烈的苞谷酒还灼热。
【哈尼族火塘边·冬至】
当我拖着三十个蜂箱出现在寨口时,第一片雪花正好落在鼻尖。阿依莎站在银匠铺前,围腰已经换成孕妇专用的宽幅样式,银腰带松松地挂在胯骨上。
"迟了三天。"她竖起三根手指,"小家伙踢了我九脚当利息。"
我扔下行囊冲过去,却在最后一米刹住车,双手悬在她腰侧不敢碰。她翻个白眼,拽着我的手按在肚皮上。隔着厚厚的衣料,感受到轻微却有力的震动。
"这是...在打招呼?"我嗓子发紧。
阿依莎突然红了眼眶:"他认得你的声音。每次视频,都动得特别欢。"
扎戈大叔的咳嗽声从里屋传来。我赶紧奉上特制的蜂王胎蜜,老爷子接过琉璃罐时,目光落在我满是茧子的手上。
"汉人,"他用生硬的汉语说,"明天开始学打银器。"
阿依莎倒吸一口气,而我愣在原地——这是扎戈大叔第一次用汉语跟我说话。
夜里,我们挤在火塘边的矮床上。阿依莎的脚冰得像山泉,我自然地把它们捂在怀里。
"知道吗,"她戳着我胸口,"阿爸让你学银器,是认可你了。"她压低声音,"按照传统,女婿要亲手给新娘打一套首饰。"
我吻着她发顶:"那我得打最大号的,不然怎么套住你这野蜂后。"
她突然翻身坐起,从枕下抽出卷发黄的牛皮纸:"我偷了阿爸的图纸,你要记牢这些花纹。"指尖点着繁复的图腾,"这是稻穗纹,保佑丰收;水波纹挡灾;蝴蝶纹最要紧,象征生命轮回..."
我望着她认真的侧脸,突然意识到什么:"这些图案...都要用在孩子满月礼上?"
阿依莎的指尖顿住,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阿爸说...要是你能打出像样的手镯,就按哈尼礼仪给我们办婚礼。"她抓住我手腕,"但孩子出生前,你必须回老家拿户口本。"
我这才想起被遗忘的细节——我们的孩子需要合法的出生证明。城市与山林,现代与传统,这些我曾逃避的命题,如今像蜂群般嗡嗡地围拢过来。
"别皱眉。"阿依莎抚平我的额头,"我已经想好了。春天你照样去追花期,我跟着大刘他们转场,等孕晚期再回山寨..."
我捂住她的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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