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在推卸责任。"
手机不断震动,无数消息涌入。医疗协会发来致歉函,宣布恢复我的行医资格;圣玛利亚医院现任院长来电,邀请我参加父亲平反追思会;甚至卫生部都发布声明要彻查医疗腐败。
胜利来得太快,反而让人无所适从。
三天后,父亲的平反仪式在圣玛利亚医院举行。走进二十年未曾踏足的大楼,消毒水气味依然熟悉。走廊尽头,父亲的照片被重新挂上"杰出医师"荣誉墙,旁边是当年被撤下的简介。
老院长颤巍巍地握住我的手:"孩子,对不起...我们当年太懦弱..."
我看着照片里父亲温和的笑容,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程雨晴悄悄退到一旁,给我留出私人空间。
追思会结束后,我们去了墓园。父亲的墓碑新刻了一行字:"医者仁心,沉冤得雪"。我跪在墓前,二十年的委屈化作泪水倾泻而下。
"爸,您看到了吗..."我抚摸着冰冷的石碑,"儿子没让您失望..."
程雨晴默默在我身旁跪下,放下一束白菊。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待了很久,直到暮色降临。
离开墓园时,程雨晴突然说:"我想去个地方。"
她带我来到城郊一栋废弃的老别墅。杂草丛生的庭院里,一架锈迹斑斑的秋千在风中轻晃。
"这是我小时候住过的地方。"她推开吱呀作响的大门,"母亲去世后,程志远就搬走了。"
昏暗的客厅里,灰尘在斜射的阳光中飞舞。一架老式钢琴立在角落,琴键已经泛黄。程雨晴轻轻抚过琴盖,掀起一阵微小的尘埃风暴。
"母亲常弹这首曲子。"她坐下,生涩地按了几个音符,是《梦中的婚礼》的旋律。
我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微微颤抖。突然,她转身抱住我的腰,把脸埋在我胸口:"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做了正确的事,却这么痛苦..."
我跪下来与她平视:"因为我父亲去世时,我也这么想。"擦去她的泪水,"痛苦不是因为做错了,而是因为你在乎。"
她抬起泪眼:"真的吗?"
"真的。"我吻了吻她的额头,"你父亲罪有应得,但你依然有权为他难过。这不矛盾。"
程雨晴深吸一口气,重新转向钢琴。这一次,她的手指流畅地在琴键上舞动,《梦中的婚礼》完整的旋律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我惊讶地看着她,没想到她弹得这么好。
曲终时,她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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