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细小的冰晶。那件从花镇带来的浅灰色棉服,此刻摸起来单薄得如同一张纸,根本抵御不了高原的寒风。
"九月,你这薄外套撑不过三天!"同宿舍的秀秀抖开自己那件亮黄色的羽绒服,蓬松的羽绒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去锅炉房打水,来回要穿过半个操场,那风刮得脸像刀割。高中的时候,我出门没戴围巾,耳朵都冻得发紫了!"
九月攥着衣角的手指微微发白,她想起昨晚在水房,看到几个女生的头发末梢都结了冰碴,那模样既狼狈又让人心疼。
当听说火车站小商品市场旁的羽绒服批发市场在搞促销时,九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早早地把闹钟定到了七点半,又怕睡过头,特意拜托秀秀当"人肉闹钟"。
寒晨寻暖路
周六清晨,天光还浸在浓稠的墨色里,宿舍楼的走廊静得能听见灯管细微的电流声。九月的床铺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她小心翼翼地摸黑穿衣,生怕惊醒了熟睡的室友。毛衣触到皮肤的瞬间,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她赶紧套上厚外套,动作麻利地将围巾一圈圈裹紧脖颈,把自己裹成个严实的粽子。
推开楼门的刹那,冷空气像千万根细针,猛地扎进肺里。九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睫毛上的水汽瞬间凝成细小冰晶。路灯昏黄的光晕下,她呼出的白气在空中蜿蜒成朦胧的曲线,恍惚间竟像极了外婆灶台上米粥蒸腾的热气。记忆里,外婆总会掀开锅盖,用木勺轻轻搅动浓稠的米粥,米香混着柴火味,温暖又安心。
公交车碾过结霜的柏油路,车轮与地面摩擦出细碎的沙沙声。车窗蒙着厚厚的白霜,像是给世界蒙上了层毛玻璃。九月伸出指尖,轻轻在霜花上勾勒,一朵小小的雏菊刚显出雏形,呼出的热气便将图案氤氲成模糊的水痕。她有些懊恼地抿抿嘴,又重新画了起来,这次多了几片叶子,可没等画完,玻璃又被雾气填满。
车厢里飘着烤馍的香气,前排几个大爷大妈正用青市方言热烈地交谈。"通县都下了三场雪了!"戴毛线帽的大妈裹紧红围巾,"我外甥女拍的视频,雪厚得能埋住脚脖子!"旁边的大爷抽着旱烟,烟锅头明灭间,吐出的烟雾与白气交织:"听说寺那边的经幡都裹上冰棱了,风一吹叮当响,跟铃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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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攥着书包带的手微微收紧,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她既盼着能亲眼瞧瞧那银装素裹的世界,想象着雪花落在掌心的清凉;又忍不住暗暗祈祷,希望这场雪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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