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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说很不礼貌...”江蓁蓁再次轻轻摇头：“可您当真不觉得已经太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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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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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能玩到一起的，江蓁蓁看着文文静静温温柔柔的，却用最有礼貌的话说着最扎心的话，和陈璐简直就是一个路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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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是和傅一雯玩得好的，少女的心事总会说给闺中密友听，估计没有人比这两个人更了解傅一雯，如今两人对待自己抵触的态度如出一辙，可以见得傅一雯有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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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苦涩从咖啡杯里爬满了唐瑛心头，她转头望向窗外飘落的梧桐叶，突然很想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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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肉眼可见难看起来的脸色，愧疚涌上心头，江蓁蓁开口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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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唐老师，刚才那些话有些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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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都是实话，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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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瑛转回头看着她，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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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蓁蓁张了张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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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令人窒息的短暂沉默后，唐瑛突然笑了，不是那种她惯有的阴阳怪气的冷笑，而是真实的、带着些许自嘲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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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跟我说话不紧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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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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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蓁蓁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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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在活跃聊天气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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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这样一张权威的脸，就算是活跃气氛的话说出来也像是在下命令，很难让人真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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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谁愿意把别人的痛苦当作活跃氛围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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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江蓁蓁绝对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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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无条件站在好友这边，可一场谈话下来，不管迟不迟，她真的觉得唐瑛貌似有在努力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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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这份努力来得早一点，是不是两人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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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桌上的阳光默默又偏移了几分，那张迟迟没有拿起来的名片上，【唐瑛】两个字闪闪发光，却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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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主动挑起话题的唐瑛不知道在想什么，此刻不再说话了，谈话貌似陷入了死局之际，江蓁蓁的视频通话铃声打破了现有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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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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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好友之间的默契，视频接通那一刻，没等江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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