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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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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吃惊，江蓁蓁眼睛睁得更圆了：“璐璐她不是不太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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瞟了一眼四周还没走的同学，意识到不妥的江蓁蓁欲言又止，转回正题：“算了，先不说那些，那顾老师是怎么说服璐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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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啥也没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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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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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就是一直盯着璐璐看，给璐璐硬是盯上去了，你说神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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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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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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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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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牌前，呵出的道道白汽在空中飘散，紧赶慢赶跑来等车的几乎都是刚下晚自习的高中生，大家缩着脖子，来回跺脚，试图抵御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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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之中，冻红的手指往上拉了拉口罩，凝结着冰霜的长睫忽闪忽闪，陈璐的目光始终望着公交车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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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出校门的时候，她看见好朋友江蓁蓁的妈妈一如既往地在校门口等着接江蓁蓁，两人还打了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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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陆续传来学生们的对话声，大多都是在讨论有关作业和考试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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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服口袋里揣着折成一小叠的文综卷子，这是为数不多陈璐晚自习没写完作业、要把卷子拿回家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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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她第一次用了前半程晚自习的时间去学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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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到黑板上展示了一道数学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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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飘起小雪，雪花在昏黄的路灯灯光下盘旋飞舞，最后悄无声息地落在某地，难逃融化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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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慢推近的灯光逐渐照亮结了一层冰的路面，公交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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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璐排在面前，是前几个上车的，上车之后，她余光下意识从车窗瞟了一眼车外的人，结果刚好看到有一个人从校门口方向朝着公交站牌一路小跑过来，急匆匆地排在了上车队伍的最末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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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熟悉的木兰红搭配一身白的穿搭，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顾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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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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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铃一打响，本来顾婉君是直接要来等公交车的，结果出了班级一摸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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