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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德的话听得陈璐一惊又一惊，可眼前人罕见的和蔼态度还是让陈璐捏着校服袖口的手下意识松了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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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数学老师没再骂她，合着是顾婉君帮她把好话都说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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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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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德拍了拍桌上的检讨书，表情一如既往地严肃：“距离高考还有一年，这个时候知错就改还不晚，既然保证了就要做到，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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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陈璐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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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检讨书写得挺深刻的，写那些乱七八糟的写得都练出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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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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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写小说，以为王振德气不过又要骂自己，陈璐抿了抿唇，默默攥紧了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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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出乎陈璐意料的是，王振德没骂她，更没阴阳怪气地嘲讽她，而是语气相当冷静严肃地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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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检讨书里写着对不起我，错了，你没对不起我，也没对不起任何人，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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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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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陈璐眼里多了几分不解和震惊，这种话她之前听郑薇说过，可从王振德这儿听见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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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多学生拎不清这个问题，作为老师，我们管你们骂你们不是为了别的，而是我们不想看见你们浪费你们自己宝贵的时间，时不我待啊，高中三年，人生最关键的时候啊，学三年苦三年累三年，为的不就是最后高考考出个好成绩、走出小县城去大城市谋个好生活吗，你要是笨、学不明白数学也就算了，可你是个聪明孩子，你要是肯学数学，绝对不可能是这个成绩，我也是恨铁不成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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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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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王振德又说了很多，都是些希望陈璐能认真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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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书记办公室出来之后，陈璐贴着楼梯扶手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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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陈璐来说，像今天这样和数学老师冷静平等的沟通还是第一次，想都不用想，这其中少不了顾婉君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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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君。顾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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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师似乎真的有种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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