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和杜中宵装上两担酒糟。
韩练算过了钱,临离去时,唐主管再次吩咐,万万不可造醋犯禁。
两人挑着担子,晃晃悠悠走得远了,韩练才道:“唐主管也是好人,知道‘其香居’难为我的脚店,生怕一时忍不住犯禁,一再叮嘱。他却不知,我们不是酿醋,却是要制酒!”
杜中宵道:“这个法子得来不易,别人哪里能够想得到。”
一路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杜中宵的家里。
此时天尚未亮,母亲正在做早饭,父亲杜循一个人站在门前,看着天空出神。
到了门前,韩练向杜循打招呼:“哥哥身体大好了吗?”
杜循急忙回礼,知道来的是韩家脚店的东家,道:“我在州城里病情就差不多好了,回到县里多是因为冻饿身体不适。在家里歇了一天,今日没什么大碍了。”
“那便好,那便好。”韩练一边说着,一边放下肩上担子。
杜循帮着把酒糟卸下,韩练便就告辞离去,再三挽留也是不肯。
看着韩练离去的背影,杜循道:“这老儿是个知情知趣的人,知道我们蒸酒他不宜在旁观看,一卸下酒糟便就走了。他的心里清楚,倒是可以深交。”
母亲在一旁听见,笑着道:“前两月我们家里靠卤羊蹄为生,在他店里不知卖了多少,从来没出过差错,不比别的人家。韩家人是极好的,又有什么信不过?”
杜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自受了这一番刺激,性格变了许多。杜家耕读传家,进京之前杜循自恃自小熟读诗书,颇有些自命不凡的意思。经过落榜的打击,又一场大病,数次生死关前徘徊,心中所想与以前已是大不相同。
凡是读书的人,多自命不凡,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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