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并不冷,索性被子铺当了床单。
点的沙县小吃已经凉透了,只好扔在一边。
辛宛的困意又不那么明显了,他出神地看着宋珩的侧脸,看他拿着空调遥控器的手指,又看的下颌线,然而床头灯一关,什么都看不见,窸窣的动静,他问:“你困吗?”
宋珩躺在了另一侧:“还行。”
辛宛往他那边靠近了些,手搭着他的腰:“我们可以聊天吗?”
“嗯。”
“你……”辛宛犹豫着开口,“你什么时候发现遗书的?”
“前天出差的时候,矫治所的案子二审换了地方,证物也转去了,我在里面看到了遗书,”还有一块写满名字与号码的床板,宋珩并不想提起这些,这些说起或许会让辛宛想起那个时候,“证物不许带走,所以只是看了看。”
“我不是故意让你难过的。”辛宛贴着他,低声。
“我知道。”
宋珩随意用手指缠住了他的头发,湿的。感受到辛宛捏住了他的小指,呼吸扑在脖颈处:“但你还是生气了。”
手指缠绕的头发又解开,沾上的水轻揩在他的脸颊上,宋珩忽然想起那张纸——一张纯白的a4纸,黑色圆珠笔的字迹,开头是他的名字,字迹还有水湿过的痕迹,就像他的手指。辛宛又轻声说,“就像……当时我给你发分手的那条短信的时候,我也很怕你生气,又很怕你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