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对面仍在缠斗的砂绒——此刻平台上只剩三人,按理来说他们已经获胜了,可砂绒握着染血的长剑,依旧对着面具男疯狂挥砍。
另一名短刀灰衣人抱臂在一旁悠闲的看着,饶有兴致地吹了声口哨:
“疯狂浣熊的火气比岩浆还旺啊,你是睡了她的窝还是抢了她的肉?刚回来就对你穷追猛打的”
面具男的剑早已归鞘,始终垂在膝侧,任由砂绒的剑尖划破他斗篷下摆,从不攻击,只是一味的躲闪或防御,看上去是在戏耍砂绒。可又在砂绒每次收不住力前倾时,用剑脊轻轻接住她的手腕,帮她稳住身体。
莫寒看着她挥剑的频率越来越急,剑尖却总被对方看似随意地荡开,明明已是胜者,却像被点燃的火药桶般无法停手。
“比赛结束!请各位迅速离场。”
裁判的声音响起时,砂绒的剑尖正擦过面具男喉结。她喘着粗气后退两步,尾巴因愤怒而绷直如钢鞭,却在看见面具男始终未出鞘的剑锋时,浑身卸了力气。他连武器都不用,自己都无法伤到他么。
齿轮桥开始合拢的嗡鸣中,砂绒猛地将剑插入地面,双眼怒视:
“为什么不还手?!”
面具男沉默着转身,斗篷下摆扫过她脚边。莫寒注意到他指尖颤动,却终究没有停留。远处的观众席对砂绒的表现传来嘘声,有人朝砂绒扔来烂水果,却被她头顶颤抖的耳朵泄露了情绪——那不是胜利者的姿态。
面具男离开时,似乎回头看了莫寒一眼,面具上,眼洞深处的微光与莫寒的目光相撞,像冰面下闪过的游鱼,转瞬即逝。
房间里的皮革沙发还带着前一位使用者的体温。砂绒灌下半瓶恢复药剂,尾巴烦躁地拍打地面,在金属地板上敲出急促的节奏。莫寒替她处理腰间的擦伤,消毒水碰到伤口的瞬间,她主动开口解释道:
“他叫银辉。”
圣依诺的笔悬在笔记本上方,墨滴在“面具男”条目下晕开小团阴影。砂绒盯着窗外的绞杀场,喉结因吞咽而滚动:
“他曾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可是,上个月的一次决斗中,他的剑突然从背后刺穿了我的身体,甚至那一次,他的剑上还有毒,因为毒,我丧失了和怪物战斗的可能,欠债的我最终成为了奴隶……”
房间陷入死寂,唯有圣依诺的羽毛笔在纸上沙沙作响。莫寒想起面具男转身前那道目光,想起他格挡时刻意避开砂绒心脏的剑路,指尖不由捏紧了药瓶。窗外的岩浆红光映在砂绒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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