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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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一次，他就会想，如果这样对倪迦，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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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就否认掉，她怎么能这么轻易被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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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次又一次，他浑浑噩噩度日时，他对别人伤天害理时，他总能想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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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可笑，他在那个墙根苟延残喘时，第一个递给他纸巾的，替他擦血的，好言相劝的，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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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秒钟，他几乎以为她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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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于他来说，是片刻的安宁，是混乱里仅存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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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头来，她和他们，不过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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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他低一次头，息事宁人，大家都好过，她的意思很明显，再这么下去，他未必扛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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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又怎么知道，他宁愿死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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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劲生梦到倪迦的次数不多，但没有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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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是连着几晚，有时又好久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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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次惊醒后的落差感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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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天深夜，陈劲生突然意识到，她已经消失了很久，就像彻底人间蒸发，再杳无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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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再也见不到，他这些积压的情绪就永远没有宣泄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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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那么多，可他从没想过，如果这个人从此不再出现，他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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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腔的恨意，要谁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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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意识越清晰，他越觉得胸口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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