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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垂在身侧,指腹不断摩擦突出的关节,暴露出刻意压抑的焦躁。
白银嵘用着极为冷漠的视线看着她,“你逃跑的这次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咱们好好过日子……”
芸司遥想过要不要继续曲意迎合,虚伪的话到了嘴边,却骤然对上他冷淡又锐利的视线。
白银嵘不信她。
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会信了。
白银嵘弯腰将地上的勺子捡起来,洗干净后用纸擦了擦,重新舀起一勺。
“喝吧,身体是自己的,胃难受遭罪的还是你自己。”
芸司遥牙关紧闭,不肯喝他喂的。
白银嵘作势又要去抓她的下巴。
“啪——”
手才刚抬起,猛地一痛,芸司遥将他的手重重扇开!
白银嵘手背火辣辣的,他第一时间先是看了一眼芸司遥的手心,也红了一大片。
芸司遥眼睫轻颤,却未掀起一丝涟漪,连情绪的波澜都不屑施舍。
白银嵘:“你不想我喂也可以。”
他将粥碗放下,从柜子里取了药膏,强硬地抓住芸司遥的手,摊开掌心。
芸司遥想往回抽,却被死死拽住。
白银嵘挤了点药膏在她手心,将自己肿烫的手背和她紧紧贴在一起,低声道:“……好疼。”
受了那么重的鞭伤他都没喊过一句疼,此时却疼得呼吸滞涩,胸腔里钝痛翻搅,像是有人攥住心脏用力揉搓,连带着每一次心跳都扯出细密的疼。
白银嵘想不明白。
才几天时间而已,她怎么就能变得这么快?还是说汉人就是这么无情,芸司遥看厌了他的脸,迫不及待的想要摆脱他?
芸司遥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别装了。”
她刚刚挥过去的那一下,还没有一鞭子的千分之一痛。
“你没有放走封叔他们,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演戏?”芸司遥皱眉,将手上粘腻的药膏擦掉,“还有那鞭刑……”
芸司遥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锋利得如同刀刃,“那些伤都是你的蛊术?幻觉?看我给你穿衣服,忙前忙后的照顾你,很好玩吗?”
什么受刑,
不过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罢了。
白银嵘睫毛颤了颤,下颌绷成冷硬的直线。
芸司遥冷静又薄情,“银嵘,你放我走,我会尽可能补偿你,我不会把寨里的事说出去,也不会再回来打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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