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便一分为二,如同球一般咕咚咕咚滚在地上。
“好!”
“杀得好!”
“这狗官总算死了!好啊!”
百姓们欢呼雀跃,震得大地都在抖动。
芸司遥睁着眼,看着这嘈杂又欢欣鼓舞的芸芸众生。
“咔——”
铜盆被人不小心碰倒,
芸司遥脑袋歪了歪,就在撞到床柱的刹那,被一只手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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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景琛低垂下眼,喊她,“芸大人。”
芸司遥眼睫颤了颤,倏地睁开。
燕景琛道:“您怎么坐这睡着了?”
芸司遥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一时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心口剧烈骤缩。
眼里神色戒备厌恶,还有……害怕?
燕景琛怔住,还是第一次看她袒露如此直白的恶意。
像浑身长满了毒刺,攻击每一个向她靠近的人。
“……您做噩梦了?”他问。
芸司遥闭了闭眼,“嗯。”
再睁开时,她眼中神色恢复温和,声音还带着刚睡醒时的哑。
“殿下怎么来了?”
燕景琛手指动了动,道:“听说大人明天要陪太子殿下去上早课,特意来看看您。”
芸司遥:“看我?”
燕景琛:“您风寒可好些了?”
芸司遥这副身体病怏怏,前几日更是告病连早课都没去上。
“好很多了。”
风寒是她瞎编的,应付祭酒不去上早课的幌子而已。
燕景琛:“您还是少喝些酒吧,桂花酿后劲足容易醉,还伤身。”
芸司遥心里冷笑。
要不是喝醉了,她还不知道面前这人存了什么肮脏心思。
她继续柔声道:“多谢殿下关心,我身体无虞。倒是您,冻疮养不好年年都会犯,您每天都要涂药才行。”
燕景琛扫了一眼自己的手。
他手上冻疮和粗茧很多,小时候吃的苦多,自然养不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人手。
“您送我的药,我都贴身带着,”
燕景琛温驯柔顺道:“……宫里不太平,太子殿下昨日在宫中遭了刺客,受了些伤,早课可能来不了了。您是太子伴读,他不来,您也无需——”
芸司遥眼皮跳了跳,问:“太子殿下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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