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别山馆旧部我已尽数清理,傅小姐也带了出来,此刻正在里面治疗。”
“嗯,派人炸了地窖,算是给老夫人的回礼。”轻描淡写的语气,透着邪妄与疯狂。
徐鲁掬手应好,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地窖里有位伤者,她今天替傅小姐挡了劫。”
闻言,温辞鸿顿下脚步侧头,“把人送医院,治疗完毕后带到北市庄园,我留着有用。切记不要让老夫人知道。”
对于地窖那位,温辞鸿自记事起就知道其存在。那人面容尽毁说不出话,曾试图自杀数次都被温老夫人救了回来。
温辞鸿那时年幼曾问过原因,老夫人只说那人是背叛温家的叛徒,不能让她那么容易就死了。可随着时间流逝,温辞鸿只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沿着长长过道进入庄园一楼的医疗室里,温辞鸿站在门外盯了片刻才迈步进去。
此刻给傅鹫宜治疗的不是纪荆堂,而是他的副手京院教授赵景宣。
“二爷!”看见男人,赵景宣站了起来。
温辞鸿轻轻点头,眼神瞥了瞥床上的人。
赵景宣连道:“傅小姐受了鞭打后背腐烂严重,已敷了药。手腕处深割的伤口和身体其它各处的伤也做了处理。”
赵景宣一字一句道,温辞鸿句句入骨的听,眉宇间是掩不住的心疼。
对,心疼!
他一个施虐者竟然开始心疼起自己的猎物来。
何其可笑!
攥紧手,他盯着床上紧闭双眼的人,仰起头淡淡道:“都下去吧!”
赵景宣点头,带着医疗队出门。
医疗室内,趴着的傅鹫宜迷迷糊糊间看到了一个身影,抬手时哑着声音叫了声,“阿庭…”
又是阿庭!
温辞鸿冷笑,手里的扳指都要捏碎来。
“傅鹭宜,你来告诉我阿庭是你的谁!”半点隐忍不了,他的手已经扣在了傅鹫宜的下颌处。
傅鸷宜听见魔鬼之声,呼吸一滞。额间冒出的细密冷汗顺着白纸面颊滑落在耳边,将鬓边碎发染湿一片。
“温二爷,不是说我从海岛出来,你会给我一条活路的吗?现在能不能放我走!”
不算质问的语气带着犹如寒冬腊月的凉意,那双水眸中尽是请求。
一段话,顷刻间让温辞鸿满腹的烦闷变成怜意,但被他很好地遮掩起来,“我是答应了你,但出海岛不是我主动放你的,所以承诺算不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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