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早,从上个星期开始,就席卷全身,陆之樾得了流感,连着几天的高烧把海水都烤得发烫。
头痛欲裂中,海水顺着他的眼睛渗出来,陆兴州的慈爱之心被激发,将关于宁县的禁令特赦,极度慌张地叫来了外婆。
或许思念妈妈,就等同于思念外婆。
缠在手上的编织绳是陆之樾频繁遭遇欺骗的人生中,唯一的笃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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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樾洗漱完毕,到楼下吃了顿早午餐,将自己的钱包放进外婆的手提袋,等候她出门。
外婆过来的时候,齐莉莉也跟在她身侧,脸上挂着笑:“您不知道,这孩子叛逆惯了,不三不四的朋友一大堆,我平常都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出门,除非是小树和他一起。”
陆之樾通过形容词判断,这话讲的是齐钧。
他往客厅里看了一眼,齐钧面已经换好了外出时穿的衣服,却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显然是遭到了无情的拒绝。
“他不像小树,小树很听话懂事的,小钧……”齐莉莉似乎在考虑措辞,无奈笑道,“有时候会犯浑,犟起来拉都拉不住,连我都拿他没办法,还是不要让他跟着你们了,您和小树逛得开心就好。”
陆之樾肩膀上挂着外婆的手提袋,和她一起走下台阶。
陆兴州还在上班,事先替他们预约好了司机,不过外婆说刚吃完饭坐车会头晕,便由陆之樾拿出学生卡,两个人步行前往地铁站。
外面阳光明媚,今年似乎是个暖冬,陆之樾很快就走热了,外婆把他的毛线帽摘下来,拿在手里。
祖孙俩边走路边聊着天,快到地铁站的时候,一群机车少年从马路边飞驰过去,口哨伴随着脏话,快乐地远去。
外婆回头看了看:“小齐说的‘不三不四’的朋友,指的就是这些吗?”
“不太清楚。”陆之樾说,“我只和齐钧去过几次疗养院,没见过他的朋友。”
“疗养院?”
“嗯,齐钧的外公住在那里。”
外婆沉吟了一下:“小齐说他犯浑,那他是在疗养院里医闹了?”
陆之樾略微回想,并不确定,他平静地叙述:“齐钧的外公年纪大了,只能记得以前的他,不认识现在的他,所以他买了一套穿孔工具,在医院里把已经长实的洞重新打了一遍,路过的护士被他吓哭了。”
外婆停住脚步,脸上是少见的沉默,像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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