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地喊着这些年的不容易,这时候,唐诗雨的爸爸终于伸出了手,像是想要拉她:“你有什么不满我们关上门再说,这么多人看着,你也不嫌丢人。”
砰的一声,那口锅被砸了出去,不过没有砸到人,而是撞到了对面的墙壁。
唐诗雨的爸爸伸出的手豁然扬起,眼见着情况不对,外面的大人连忙进门,分别制止住两名家长。
哭声,骂声和劝和声交织在一起,而唐诗雨坐在满地狼藉中,看着从墙壁上缓缓流淌下来的一块模糊不清的物体,连哭也不会哭了,像是僵成了木偶。
温迎趁乱钻了进去,把她从地上拉起,唐诗雨似乎不会走路了,她和丁一然架住她把她抬了出去。
陆之樾走在最后面,捡起了那只简易的孵化箱。
大人们吵吵嚷嚷,他侧身挤出去,那面被粉刷干净的白墙在往下淌水,灯光下,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黑色映入眼帘。
原来被烧糊的地方一直存在。
温青云还留在家里,刚踏入门槛,唐诗雨忽然重重地喘了一声,推开他们又跑了出去。
她趴在墙根干呕,浑身都在抽搐,丁一然没见过这种场面,当即被吓哭,叫着:“她是不是要死了,阿姨,阿姨!你快过来救救她啊……”
夜色浓稠。
饭桌上的菜最终还是冷掉了。
唐诗雨的外婆家离宁县很远,争吵过后,沈兰神色疲惫地来到了温迎家。
唐诗雨却不愿意见她,躲在阁楼一直哭,丁一然也跟着哭,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唐诗雨短暂休克,他是真的觉得自己的朋友会死掉。
温迎的孵化箱原本放在秘密基地,每时每刻都能晒到太阳的地方,为避免唐诗雨看见伤心,陆之樾把它搬下楼,藏了起来。
一楼也传来细碎的哭泣声,李敬山已经回来了,正愁容满面地听着沈兰和温青云说话。
陆之樾绕开他们,走出门,唐诗雨家里亮着灯,也传来说话声。
不过,并没有人在哭,甚至还能听见略带无奈的笑,唐诗雨的爸爸顺着被请来当说客的大人,叹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那样轻飘飘的口吻,和讲出“不就是一颗蛋”的语气相似,仿佛自带收敛情绪的天赋,会流眼泪的人才是无理取闹的疯子。
唐诗雨的爸爸送那名家长离开,拍拍对方的肩膀,又走回屋子。
门被关上前,不知从哪里飞进一把被点燃引信的冲天炮,安静的巷子里响起过年时才有的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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