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木偶与提线人

感念士兵辛劳，也是为了熟悉全州风俗，便请了戏班子随军演奏。我练字写诗累乏时，偶尔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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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还会练字写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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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楷书拙笔、诗词劣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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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耀饱读诗书、颇具才名，早年进士及第、调任全州，仍是一副文人墨客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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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鸾玉正是在一路上打听到全州太守的喜好，方才以诗鬼李贺夸赞他赤诚忠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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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听到她这么说，再加上这张弛有度的谈吐，文耀信了七八分，胸中火气也消得一干二净，再次提起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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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殿下如何看待全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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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他和苏亭山侃侃而谈，说的都是些泛泛之语，或许随意请来一位农夫都能说个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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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对上萧鸾玉的第一句便是直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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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州临近洺江、傍山望京，人文鼎盛、米油丰足，论长远为谋，不输于京畿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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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认为，长远之谋计，以何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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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在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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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是军队、钱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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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近而言，若不是文大人承民请书，我也不会顺利进入全州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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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鸾玉温和笑着，气沉胸口、压低舌根，声音愈发清朗，“长远来说，两军交战，兵士征于民、粮草取于民、枪剑造于民；治国安邦，良臣举于民、布政施于民、君威信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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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行经全州数个城池，途中所见皆是粮钱丰余、民生安康，必是胤朝之福祉、我军谋胜之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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