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将端午节礼还给你,再回送你一万两银子,当做是你救我的答谢。要是你有什么难处,只要我能帮得上,你也可以来找我。但是我只会帮你一回。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就此别过!”
放完了一通狠话,绍桢本来想叫他下车,但是万一他不下呢?她还打得过他不成?于是绍桢起身,绕过他要自己下去。
傅成穆拽住他,力道不大:“小桢,你孤苦无依的,我就是给娘谢罪,也应该照顾你,你……”
绍桢甩开他的手,瞪着眼睛道:“我要你照顾?!难道这几年我是讨饭过来的?真是好笑!你也别叫我小桢,我们有这么亲近吗?那是我爹娘给我起的名字,你不配叫!你跟朝堂上的其他人一样,叫我馥堂!张馥堂!”说着就要掀开车帘跳下去。
傅成穆真是束手无策,战场上遇到死局都没这么头痛过,打不得骂不得,只得暂时妥协:“你去哪里?这是你的马车,都下衙了,难道你要走回去?我自己下去吧。”
绍桢便痛快地坐了回去,指着车帘:“慢走不送!”
车厢并不高,傅成穆站在车帘处,要深深躬着身子才能站好,这么看了她一会儿,才慢慢出去了。
绍桢仔细听着他踏到了实地,立刻扬声吩咐:“张鼐,回家!”
马车驶出去很远,绍桢独坐车中,从衣领中取出了她常年挂着的玉花生,这是很小的时候娘打给她戴的,从不离身。
绍桢紧紧攥着玉花生,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娘,娘,我有个哥哥,您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
绍桢回家就径直往正院后面的小佛堂去了。
她跪在母亲神位前,低低念诵着手里的《地藏经》。
佛经使人明心修定。
念得久了,她的心绪也宁静下来。
轩窗外暮色四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纪映在她身边坐下。
等绍桢念完一卷,纪映才道:“刚刚见到静渊了?”
绍桢嗯了一声:“我要把他端午送来的那两车东西还回去,再封他一万两银子答谢,以后就不跟他来往了。”
“傅家是多年的皇商,比咱们更有钱,金银对他而言都是小事,他恐怕不会收的。”
“那我也要表明我的态度。”
纪映叹气:“哎,你这是何必呢。好不容易找了个亲哥哥,又对太太心存愧疚,愿意护着你。你们同母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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