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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曳的鱼尾裙一点点向前延伸，繁复的头纱随着南惜的步伐在脸侧舒荡，像海面上轻盈的波涛，时而把浪潮下的美人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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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久了，她害羞般低下头，捏着捧花提着裙摆只顾朝前走，不去注意慕析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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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析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到牧师面前，执起南惜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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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就这样一直盯着自己的新娘，脸上表情像丢了神。因为最后是牧师若无其事地咳嗽一声才把她拉回现实，而南惜在一旁偷偷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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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析脸色更红，却不觉得羞愧。为自己的妻子着迷没什么好羞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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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的见证下，今天有一对虔诚的爱人即将结为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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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析不敢把南惜的手握得太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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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婚礼上让自己的新娘手腕扭伤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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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或是疾病……”牧师开始念起重复了无数遍的誓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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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穷，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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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相对的概念，那么慕析和南惜大概正处于这概念的两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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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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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惜身体弱，慕析原本强装得很、后来因为某些实验落下头疼的毛病，腹部疤痕还没能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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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一下集齐了所有条件，是不是说明她们就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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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析晕乎乎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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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内的布置就像她们原先设想那样如梦似幻，白花簇拥橙橘、和平鸽飞向天际。神圣的场景下慕析觉得只有唯一一个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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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惜说哪怕不要宾客，婚礼现场也得有管弦乐队奏乐，慕析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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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想到，原来一支乐队里有小几十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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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每个乐手都沉浸在自己的演奏里，慕析还是觉得有几十双眼睛盯着自己说誓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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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想起南惜给她看过的网络视频，什么宣誓时说错话了的、结巴的，她绝不要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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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太过专注和用心，当牧师和南惜一齐把目光投向她、等着她开口时，慕析的回答可以说是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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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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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说完，就看见南惜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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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惜还是太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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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好像也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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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贺你们，请交换戒指。”牧师慈爱地看着眼前已经开始落泪的两个新娘，“现在你们可以和自己的妻子接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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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惜马上扔了手里的捧花，反正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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