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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前进一寸，割破自己的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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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专业素养还在，她呆滞两三秒后就哭腔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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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姐，我来收餐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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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收餐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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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析和南惜对望一眼，慕析接着再把她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一圈。这个人不像受过训练的样子，也是真的在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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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慕析不敢卸下警惕，又打开门把人提了出去，好好关上门、再反锁之后才开口：“我们还没吃，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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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被赶出去的仆人吓得瘫软在门外，也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打扰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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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远了，门内的慕析也不好过。回过神才发现身上已经生生被逼出一层薄汗，粘着衬衫黏腻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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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析沉默着把餐刀重新藏好，回到床边被南惜握住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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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黎珠真要行动，只凭一扇上锁的房门是拦不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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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晚上再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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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惜亲亲慕析的手背，其实自己也惊魂未定，“没关系，之前说好的，只要在一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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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来临的时候心理准备的作用被无限压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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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析没应，贴着南惜一起缩进毯子，蹭着存着里面仅存的热气相互取暖，用彼此作为寄托默默等候着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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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难免再次发生其他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插曲。但一直到了第五天早晨，两人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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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担心夜袭，慕析与南惜没敢睡得太久，此时都有些精神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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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南惜，眼睛红得像只兔子。慕析心疼让她睡觉，南惜却犟着非得陪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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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发现一夜平安无事后，全部的这些努力又变得可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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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惜招架不住睡下了，睡得不安稳至极。梦里连连呓语，说的都是什么不让慕析走，骂黎珠不是人，一听就知道肯定是做了她和慕析被黎珠拆散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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