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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黎珠沉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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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惜悠然重复说：“我说你不要脸，这是轻的。我还会说不少骂人的话，都很适合你，比如恶心、下贱、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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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说出一个形容词，唇角就上扬一分。慕析被她模样逗得忍不住笑出来，隐忍的笑声让黎珠更加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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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析原本以为应该没人胆敢对黎珠说这样的话。可是看她的样子，分明是被戳中了心思后恼羞成怒的模样，原来罔顾人伦道德到这种程度的黎珠还会在意这种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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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慕析看向自己，黎珠狠狠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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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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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黎女士。”眼看黎珠面目越渐扭曲，慕析反而愉悦起来，“难道不是吗？现在你打算收回承诺把我们送去洗脑吗？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讲信用，正像南惜所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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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珠骤然拔高了声音：“不讲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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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旁的仆人把头埋得更低，双手却始终稳稳捧着托盘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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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讲吗？”慕析丝毫不惧，对面就是南惜狡黠的笑眼，她又想起刚才两人都说的，“大不了一起死”，这种时候觉得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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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经答应过会放我自由吧？现在我不是又被你关在这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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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惜比黎珠更快反应过来慕析在说什么，很快接话道：“什么？她答应过你这种事？那还真是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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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惜终于转过轮椅，想看看黎珠会怎样愤怒的时候却发现黎珠定在原地发抖，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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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黎珠最失态的一次，在两个小辈面前被戳中心底无法跨越的结。那些她以为会随慕析记忆一起消失的对话就这么被掀开重提，她确实不知道该如何控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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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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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珠说完又迅速否定自己，“不可能。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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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里渗出几缕慌乱，打翻了旁边仆人手中的托盘后又匆匆出门离去，口中似乎一直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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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响声荡在寂静的房间里，仆人连忙拾起托盘，向南慕二人道歉后紧跟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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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再次被关上，短暂的冲突后又重回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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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南惜和慕析一点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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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也愣了好一会儿，被黎珠失控的样子惊到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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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惜犹疑地问慕析：“你说的是什么事？你想起来几年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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