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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析已经定在原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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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本能地觉得不能让她就这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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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眼前这个人的前科是，一离开就是五年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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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家庭医生，也不喝温水。”南惜一直只看着慕析，“你过来，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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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给慕析指派了一个沙发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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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析心中无奈，也只能听从她的吩咐，走到那个位置坐下来，仰起头等待南惜进一步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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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不会让自己拿桌上的水果刀自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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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己要不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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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合同里应该有规定她可以违反威胁到自己人身安全的吩咐吧……可是劳动合同对南家人真的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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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析不禁瞄了一眼桌上的水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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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惜一直盯着她看，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她跟着看了一眼那把水果刀，忽然受到启发，将那把刀拿起来递给她：“削个苹果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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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析顺从地接过水果刀，从一堆苹果里挑了最大最红的那个苹果开始仔细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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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力道控制得很好，只削去苹果表面那一层薄薄的皮，而尽可能多地保留果肉，是妈妈们看到了会很欣慰的削苹果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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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削着苹果的同时，南惜不死心地继续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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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也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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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姐，我什么都记得。”慕析手里一边削，一边认真地纠正她，“但是我确信，在我人生的25年里，我从未遇见过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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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刚落，南惜的身体就摇晃了两下，柔软的黑色长发随着她的动作一起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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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上去像是个随时会破碎掉的瓷娃娃。虽说o确实会更加脆弱，可也绝不会像她现在这样时刻处在崩溃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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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析不放心地看了她好几眼，眼见她逐渐平复，才继续削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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