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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收费站的时候，收费员都好奇地看了车里好几眼。第一次出门嘛，也不知道什么etc，走了一路的人工收费口，可是把我的取卡能力锻炼得……”阮盛意微啧一声，于是剩下的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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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温妤取下兔子，抱在怀里，轻轻揪着兔子毛，“阮老板那时候多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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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20岁。我生日在次一年的冬天，那时候刚过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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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的年纪，独自一人开车来春城，听起来还走了不少的收费站，那就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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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是不敢找人来陪她，而不是不愿或者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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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温妤又想起来前几天那张照片给阮盛意带来的反应，鼻头一酸，险些直接落下泪来，但眸中也多了几分水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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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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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没啦。”阮盛意轻松应答，“我来的时候就已经是独自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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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盛意将手动挡切回自动挡，让车更为平顺稳定，这才开口：“我家挺远的，出来要穿过一个沙漠。但是也挺美的，如果你想去玩，我可以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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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并不避讳提到过往的事情，甚至还有些轻松，可话语深处的难过是没办法被彻底掩饰的，特别是在另一人正在全神贯注地关注着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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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的波动都会被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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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期反应对萧温妤还是有影响的，比如此时，她的情绪似脱缰生长的野马，任何操控的手段都失了作用，强烈的泪意冲击着她的身心，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喉头锁紧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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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而来的就是反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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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停一下……”萧温妤颤着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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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盛意忙踩了刹车，稳稳当当停到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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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着萧温妤下了车，眉头紧锁，“你晕车吗？这个车底盘是有点硬，晕的话我们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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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温妤蹲在路旁干呕着，本就单薄的人儿此时缩成了一团，看起来更是单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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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揪了揪阮盛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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