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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泛着温润的光亮，落在桌面，透亮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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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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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盛意自认是一个极寡言的人，可眼前这女人接连的疑问，和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向外蹦的说话方式还是让她觉得，有嘴就要讲话这句话是多么的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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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回答，女人忽然一笑：“你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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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一句称赞，因为酒杯被推回了阮盛意的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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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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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盛意轻轻敲着玻璃杯的底部，道：“本店福利，不用推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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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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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地前倾靠近几分，看着女人依旧淡然恬静却难掩悲伤的微红双眼，道：“我做今醉，就是为了这个世界上不再有难过和悲伤，不会有人红着眼从今醉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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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她喝醉了，吐红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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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又缓缓将玻璃杯推回去了半寸，却也只有半寸，还是停在靠近阮老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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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阮老板如今看似是两次前倾了身体，却是连桌沿都没靠到，保持着最长且得体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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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持着一份交流与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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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温妤无奈一笑，抬手抹了抹自己的眼角，道：“你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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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盛意微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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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岁，能做起来这么热闹一个酒馆，挺不容易的。”女人说着，自手包中取出帕子，将自己的眼睛沾了又沾，眼角那点晶莹被她尽数拭去，可眼中的红色却没办法轻易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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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擦着，又停下了手，微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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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老板，这样一杯饮料，或者酒精，真的可以让人快乐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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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不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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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盛意话音刚落就收到了女人带着几分“果然如此”的眼神，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似乎都冲淡了几分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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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阮盛意又微微推了一下玻璃杯，道：“也许呢？难过的时候，吃点糖多少会开心。痛苦的时候，喝点酒，忘掉一切，总归也是会快乐一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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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温妤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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