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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问题让奚臻唇角的笑僵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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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是？最开始她对小姑娘的照顾确实是因为咏梅女士的反复嘱咐，可发展到后来，她的心思分明已经不清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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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片刻，在丁蕾认真的眼神里，奚臻垂下眼睛，轻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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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但后来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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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看到小姑娘圆圆的杏仁眼瞬间溢满了明亮的笑意，她从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睛可以这样好看，就好像全世界的光亮都汇集在其中，晃得她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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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奚臻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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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小姑娘清澈单纯的眼睛，奚臻沉默了，她告诉自己，时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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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叹息着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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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蕾又开心了，夜晚路灯的光和影之间，她是充满活力的精灵，在奚臻的心上跳跃舞蹈，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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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走到奚臻前面，回头对着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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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臻今天怎么这么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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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后几步的女人对她笑了笑，凛冽的眉峰积雪融化，在暗影里眸光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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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不怕被踩到影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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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跳的小姑娘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带了点小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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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啦，被踩到了也没事，我运气超好的！替别人分担一点坏运气也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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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蕾已经转回身，她的影子在地面开心地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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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很高兴，奚臻没有讨厌我，还喜欢我，真是太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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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口中的喜欢太过单纯，女人慢步走在她后面，看她脚步轻快地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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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朵朵喜欢我吗？”女人缓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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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丁蕾来说，这个语气有些太复杂了，纵是对情绪敏锐的她也没能分辨清楚，但她知道这个问题对奚臻来说一定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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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明媚如花的小姑娘站在门前，手已经摁在密码锁上了，回头对着奚臻笑，明亮的眼睛诚挚地望着奚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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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呀，我特别特别喜欢奚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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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女人低头轻笑了两声，“我也很喜欢朵朵，从没讨厌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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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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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锁的门自动打开，小姑娘已经一脚迈进门了，漂亮的杏仁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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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捧着温热的养生茶喝的时候，奚臻就坐在她对面，手里捧着同样的杯子，笑意浅淡，柔和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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