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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像往常一样开始辰时的吐息归纳, 而后抬手摸向床头，却不想竟摸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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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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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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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她又不是剑修, 哪来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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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无为摁了摁眉心，起身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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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便是问天峰如春的景色，白鹤在空，鸣声空谷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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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沿着廊下走, 不知不觉便到了观星台，有个小弟子刚打扫完落叶, 看到夏无为立刻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掌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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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无为下意识浅淡地“嗯”了一声, 待小弟子走后却慢慢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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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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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何时成了掌门，掌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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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蓦地断开, 一段陌生的记忆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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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掌门继位大典，上任掌门符卿，也就是她的师尊, 将掌门印交付到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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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 她在破境后便接任了掌门，师尊早已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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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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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夏无为身侧的手倏地攥紧, 心底平生出一股恨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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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她反应过来时又有些茫然, 她在恨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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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的疼痛不似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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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无为转过身看到来人, 明明想要以笑迎之, 可身体的抵触让她做不到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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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了好半天, 才勉强撑出一丝笑意，“裴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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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九上前一步凑过去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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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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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无为努力压下心底突生的厌恶，将视线从那张温和无害的脸上的移开，一手背在身后掐着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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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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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裴九笑了笑，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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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有些安神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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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无为悄悄松了口气，接过她递过来的香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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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了掌门感觉如何？”裴九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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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无为怔了一下，然后慢慢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本以为叶萧师姐会接师尊的位置，怎么会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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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中不掩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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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九轻笑出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的天资本就在她之上，掌门之位就该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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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夏无为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白净细嫩如玉，丝毫看不出任何握剑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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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九，我学过剑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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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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