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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都想起来了吗？为什么不记得我擅法阵，和卦师毫无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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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几乎立刻就知道了身后之人的身份，她咬紧了牙从唇缝中挤出了一个名字：“裴！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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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裴九发出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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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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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上的手慢慢松开，夏时猛地挣脱开，径直跑向不远处地上艰难起身的岁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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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音…岁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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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音脸色惨白，唇边挂着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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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掌带上灵力，是冲着性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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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岁音还能挣扎着起身，裴九似乎也有些惊讶，她慢悠悠地走过去，“竟然还没死，不愧是出自臣辞之手的壳子，看得我都有些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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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仙骨之力太盛，无法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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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辞，那个医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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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音被那一掌打得几乎要神魂离体，好在有砚姨留下的青玉珠替她挡下了那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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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快走……”岁音推着夏时的手，眼睛死盯着裴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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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九啧啧出声，眼神冰冷地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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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细绳一头的手猛地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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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被她拉至眼前，手腕处已是鲜血淋漓，与手腕接触的绳子也被红色液体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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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无为？夏时？”裴九另一只手抚上夏时的脸，温声低语般道：“为什么不再用‘夏无为’了，是怕听到这个名字就想到过去，就想到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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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偏头躲开她的手，眼神凶狠地盯着她，“是！我觉得恶心，和你有关的一切都无比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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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只要你记得我，无论是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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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九笑着，她目光掠过在场的几人，最后落在了清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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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这些，清雪仿若未闻，仍对着神像低语，手中天灯写满了她的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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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天灯点燃，颤颤巍巍举起来看着它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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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天灯升起，清雪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拽了过去，手中天灯被打落在地，灯火燎过花纸和竹片瞬间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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