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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着自己胳膊的手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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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听到一声闷闷的回话，“我不知道，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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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是不记得了，分明是不想说，不想让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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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笑出了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把这人垂下去的脑袋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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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是你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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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便抬起手，指尖点在岁音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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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有一技叫搜魂，可以以此得知被搜魂者所知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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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音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向后退，当背后抵上房柱时才猛然醒悟过来，这是在凡尘，哪里来的灵气，又如何搜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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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在吓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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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松了口气，然后抬眸不满地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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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这一躲，也暴露了她的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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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对不对。”夏时的声音很轻，轻到这晚间风一吹便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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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音紧抿着唇，暗暗咬紧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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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夏时记得那也算了，可现在她不记得那一段记忆，那就永远不要记起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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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说，也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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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说话，夏时也没再逼问她，只轻叹了一口气，又重新抬起头去看漫天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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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日在清雪前辈的书房中看到了一本书，上面说，人死后会变作天上的一颗星，时时刻刻望着她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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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这样，也挺好。”夏时身子微微后仰，双手撑在身后，她偏了偏头看向一边的岁音，“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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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音不喜欢她总是把生生死死挂在嘴边，可既然她真的问了，她也认认真真地看着天上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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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伸手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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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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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夏时顺着她的指尖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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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繁星之中，有一颗星格外地明亮，一闪一闪几乎要将它周围星的光芒全部遮掩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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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定要说成为天上星，你一定会是最亮最耀眼的那一颗。”岁音指尖在半空中轻点，嘴角还带着满意的笑，根本没反应过来她似乎理解错了夏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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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心底生出丝丝暖意，又想起在观星台时剑灵叽叽喳喳地叫喊着，“夏无为是最了不起的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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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剑修是最了不起的，做星星也是最耀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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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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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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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拍了拍她的肩膀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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