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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见过这位老夫人如何珍视陵阳君的石像，想来必定十分信仰陵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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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陵阳君千年前便已殒落，难道要告诉她，你信仰一生的神明早已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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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音说不出口，陆辞忧和晏漓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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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岁音抿了抿唇，“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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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个字几不可闻，她也不知道老夫人听没听见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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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中回响起断断续续的笑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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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骗我。”老夫人已是满脸的泪，她遥遥望向晏漓，准确来说是看着她手中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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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手握断流，陵阳怕是已离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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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心中顿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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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流原是陵阳君的佩剑，虽然在九州是人尽皆知，可如今在尘世，这位老夫人又是如何得知，又怎会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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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世之人年岁最多百余，即便此处受过陵阳君庇护，已过千年，还能有人记得她的佩剑并一眼认出，这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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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这人曾见过陵阳君，见过她的佩剑，且十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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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音重新打量起主位的老夫人，并未从她身上看出什么特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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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清雪，是陵阳之妻。”老夫人站起身，向她们行了一个九州修士所用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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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音三人惊讶之下，却也不忘恭敬地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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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漓心绪复杂，她抬眸看向老夫人直起腰背问道：“陵阳仙君曾托晚辈查明妻子死因，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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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面前这人真是陵阳之妻，那她千年前便在世，可在这灵气全无的尘世又怎能活得了这般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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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雪明白她的未尽之言，顿时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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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是死了，可怎么又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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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活了这般久，明明知道那人可能早已不在了，可还是心存侥幸等着，等着她的小仙君哪一天突然回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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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永远也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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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雪眼神灰败下来，整个人最后一丝生气也被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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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没了那份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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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猫在她手边着急地喵喵叫，咬着她的衣角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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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雪抬了抬手落在玄猫头上，无比哀伤地叹道：“她不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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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泪珠滚落，恍惚之间她似乎又见到了当年千灯会上对她展颜轻笑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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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还记得这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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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什么都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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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一日地过，她已记不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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