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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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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非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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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李世民龙体尚安,乾坤未定,一切就还有翻盘的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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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处,柴令武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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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撩袍在李泰近旁的太师椅上正襟危坐,身体微微前倾,郑重说道:“殿下!此等自弃念头,万万不可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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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可知,臣等,早已随殿下踏上此路,身后——便是万丈深渊,已无退路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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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监国日久,其心性手段,殿下难道还看不分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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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难不成当真以为”柴令武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即便我等此刻束手,自断羽翼,来日太子登基,便会赐我等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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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会容得下殿下这曾与他分庭抗礼、深得帝宠的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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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血淋淋的、不言自明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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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的秉性,朝堂衮衮诸公,谁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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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执政酷似李世民之雄略,然为人却愈发刚愎独断,睚眦必报,他日若是李承乾继承皇位,哪怕是能够放过李泰,可他们这些李泰的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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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倾轧,夺嫡之争,自古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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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踏出,便如离弦之箭,再无回头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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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对于李泰自己也好,亦或是柴令武这些个心腹也罢,他们都只能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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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李泰的表情也是猛然一变,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畏惧:“此话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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