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喉结微动,仿佛咽下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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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沉默片刻,他沉声开口:“承乾,朕要御驾亲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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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朕离京……监国之权,朕会交予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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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国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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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非往日参议朝政可比。从前李世民虽允他听政,亦只令其处置些微末小事。而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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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眼中骤然迸出一丝精光,胸膛深深起伏,强压下心头的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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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迟疑地屈膝下拜,因足疾之故,动作显得格外艰难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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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叩谢父皇隆恩!”他稳住身形,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平稳,却又透出铿锵,“儿臣定不负父皇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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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如父皇在朝一般,夙夜勤勉,治理国事,静待父皇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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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的眼神愈发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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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视着阶下这个曾寄予厚望的长子,良久,才再次打破沉寂:“此行乃是远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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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顿住,似乎连他这种帝王也难以轻易吐出那个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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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片刻犹豫后,他终是续道,“若朕……有何不测,你当即刻继位,以安天下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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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李世民心中自有胜算,然岁月不饶人,身涉险地,他不得不为这万里江山,留下万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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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处,李承乾身形剧震,猛地抬起头,眼神之中似有惊喜又有意外,极为地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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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后终是汇聚成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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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定当旗开得胜,大捷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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