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凌烟阁（求月票）

了凌烟阁内的最深处，那里挂着顾泉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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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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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点燃香烛，竟不顾仪态，径直坐在了画像旁，一如当年顾泉在世时两人对坐闲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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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也老了……”他平静道，语气里听不出一丝对死亡的畏惧，“等着朕吧，怕是没有多少时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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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投向画中人，他喟然长叹：“时光匆匆，故人陆续凋零……朕寂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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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片刻，声音里却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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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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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心中的壮志，从未熄灭。许多人以为朕老了，该偃旗息鼓了。”他嘴角微扬，露出一丝洞悉世情的锐利，“但朕只是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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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西域平定，等大船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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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公昔年所言朕一日不敢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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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者，最难的是守住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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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如今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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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放心，饶是朕这一朝不能彻底走完前方之路，但朕亦是能为后人踏破泥泞，走出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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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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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如今深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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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安心。纵使朕这一朝未能走尽前路，”他声音陡然沉厚，带着劈山开道的决绝，“也定要为后人奋力踏开这泥泞，走出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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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就这样对着画像，将朝堂纷扰、胸中丘壑，乃至对太子李承乾的思量，都缓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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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泉的遗泽，终究是渐渐消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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