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肉质柴,若是将獐肉和兔肉交错穿成竹签,一同放到柴火上烤,獐肉的脂膏便会润到兔肉上,等烤到滋滋冒油,撒上一层孜然盐末和椒粉,再挪到两侧改用小火慢烤,直到表皮焦黄,这时候的兔肉外焦里嫩,獐肉脂香四溢,若是细嗅,又隐隐带着一股枣木香气,咬上一口,獐兔同嚼,肉嫩多汁,当真是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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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说得细致,沈妙舟仿佛出现幻觉,嗅见了隐隐的肉香,肚子也应景地唱起了空城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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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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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瞥见她的模样,卫凛稍稍偏过脸,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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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舟却甚是警觉,转头盯了他一眼,“不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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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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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虽这样说,可那双凤眸倒映着湛湛火光,好像夏日里浮光跃金的一池湖水,分明就是笑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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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舟有点不高兴,本来就够难为情的,他还笑,算什么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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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啪”地拍了卫凛一下,“老实点,别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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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卫凛听话,强压下笑意,从荷包里拿出一条肉干,剥去半截油纸递到她手里,“今夜暂且将就一晚,待明日回去,臣给郡主烤肉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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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舟这才轻哼了一声,接过兔肉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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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咬了一口,她忽然想到些什么,又问:“你不是官家公子么,怎么还会烤獐子野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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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笑了笑,“说起来还是先前在宁州时,同当地猎户一道上山,半路学来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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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知县很辛苦么?还要和猎户一同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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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不上辛苦,有时,嗯……还颇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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