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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舟扬起下巴,语气不善,“你拿我当傻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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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的模样,卫凛无奈,自嘲地笑了笑,“般般是天下第一聪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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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该想到,长廷哪能瞒得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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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舟轻哼一声,收回帕子,目光不由自主地在他身前凝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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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左肩的锁骨下有一块寸余见方的烙疤,原本是巡鹰司给他烙下的杀手楼徽印,后来被他自己剜去烫平,年岁久了,疤痕的颜色已经变浅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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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每次看到,都会让她心头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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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些伤害和印记都会伴他终生,她就觉得心里难过得发闷,其间又掺了些委屈,他毒发受苦,干嘛要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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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神色不对,卫凛收了笑,伸手握住她的左腕,低声哄:“这毒不过偶尔发作,捱过去便是,不值得你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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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舟喉咙微哽,挪开了视线,闷声道,“我才不是难过。我是生气。我们早都成亲了,你有事还要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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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默了默,“是我的错,日后不会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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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舟扭过脸,不想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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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抬眸觑她一眼,忽然抬手捂住心口,压抑着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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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动静,沈妙舟心一跳,转头去看他,“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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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低着头,咬紧了牙,“……逍遥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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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站起身,“我去找爹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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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卫凛攥紧了她的手腕,拉她回来,喘息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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