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嘶哑发粗，缓缓刮过耳膜, 像是要用锈蚀的钝刀生生磨割下一片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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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神色一变，意外地皱起了眉，“陛下，不知此言从何而起？臣身为锦衣卫，只效忠于陛下，岂会与皇子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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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两道眼锋死死地钉在他身上，语气森然：“你当真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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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卫凛挺直脊背，沉声道：“此等重罪，臣自不敢犯。更何况，私贩火器一案具已查明，与宁王无分毫干系，不知臣为其遮掩罪证的说辞又是从何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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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中又落入一片寂静，皇帝忽地冷笑了一声，一把抓起炕桌上的条陈向他猛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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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不曾！你给朕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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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跪在金石砖上，一动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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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闷响，整齐而锋锐的书角狠狠砸在他的眉骨上，瞬间刮出一道口子，一条细细的血线转眼顺着他的眉尾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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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怒到极处，这一掷用尽了全力，脱手后，整个人急喘着，伏下身子剧烈地咳嗽起来，刘冕急忙上前给他抚胸捶背，奉上热茶，“陛下，陛下您别急，要保重龙体啊……这其间，说不准有什么误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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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皇帝缓过劲来，哼了一声，“是误会么？”又颤着手指向立在一旁的陆烽，“你，你去与他分辩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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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烽忙应了声是，上前一步，对着卫凛寒声道：“事到如今，卫大人竟还要欺瞒于陛下么？敢问卫大人，去岁兴元赌坊的掌柜吴奎曾招供，称其受人指使攀咬崔家，然而在卫大人移交给刑部的卷宗里，却丝毫未提，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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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抬眸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原是陆镇抚诬告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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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烽凉飕飕地笑了下，“我虽是卫大人的下官，却要尽忠于陛下，若逆臣有欺君之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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