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低声道：“走吧，夜深天寒，送你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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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落雪没有积实，踩上去松松软软，发出咯吱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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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廊下，卫凛松开了手，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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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地，沈妙舟闷声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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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屋门走了两步，忽然又站定，转过头，冲卫凛扬起小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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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三，上巳节，你要陪我去祓楔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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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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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失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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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轻哂，“不失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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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不知再说些什么，仿佛一切都不过是徒增难过，沈妙舟咬紧了唇，转身正要推门，听见卫凛在背后唤她：“般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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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压下眼中的热意，回过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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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看了她一会儿，唇角微勾，笑了，“无事，早些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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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舟进了屋，院中霎时安静下来，只有冷风呜咽，带着寒意刮过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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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在原地又站了片刻，转身走出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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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干净祁王在太清观留下的痕迹，时辰已近天明，卫凛回城沐浴洗漱后，去了趟灵泉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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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客的比丘尼认得他，没有多问，念了一声佛，比手引他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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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中僧尼在做早课，诵经声声，庄严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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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径直去了西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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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空无旁人，四角燃着长明灯，光线仍旧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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