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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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沉默良久，似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又渐渐凝重，“你与般般虽有些情分在，但毕竟相识日浅，般般年幼纯稚，一时被人哄骗也不无可能。此等生死大事，空口白牙，让本王凭何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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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了默，卫凛道：“还请王爷借纸笔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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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没有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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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走到桌案前，提笔蘸墨，用左手在纸上写了一行字，又签了花押，而后提起纸张，示给祁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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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纸上字迹的一瞬，祁王眸光震动，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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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卫凛点头，轻扯了下唇角，“不然王爷以为，凭何能逃得过锦衣卫暗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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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心下有如惊涛翻滚，这笔迹和花押，近五年间他看过无数次，断不会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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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他为了自保，一直在暗中训养私兵，萧珉也始终不曾放下戒心，时常派锦衣卫暗探四处查访，可每每京城有新下的暗桩，他都会提早收到消息，让他早做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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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几年间，给他递信的人，都是卫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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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祁王目光闪动，开门见山地追问：“你究竟所求为何？我曾听般般说过，你家中含冤获罪……五年来，你一直相帮本王，只是为了向萧珉报父母之仇，还是亦有别的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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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垂下眼，喉结滚了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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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确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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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卷薄册，上前递给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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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当年征北将军卫清昀麾下，因贪功通敌一案遭受牵连的所有部下及其家眷的名册。那些部将获罪后，家眷被充军、流放，散落各处，时日已久，其中有些亡故，亦有些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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