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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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那等蠢人的棋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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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伯看着一桌子点心，要收起来又有点犹豫，试探着看向卫凛：“这，新夫人的一片心意，公子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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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垂下眼，长睫在白玉般的脸上洒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我不吃甜食，荣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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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伯动作一顿，欲言又止，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忧心地看过去：“公子要多多保重自身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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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寂寥地扯了下嘴角，转头看向窗外。夜色深浓，朔风卷过檐角，铁马被吹得当啷响，破碎似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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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他低笑一声，语气中带了几分轻嘲：“公子……父兄与阿娘亡故多年，卫家败落至此，我哪里还称得上什么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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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舟回了主屋，解下斗篷，抖掉上面的细雪后递给盈霜，眉眼弯弯：“方才匆忙，便没有细说，今日去钗环铺可还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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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起先掌柜有些犹豫，但看过荷包后便未再多问。”盈霜接过斗篷，晾在熏笼前，又从怀中摸出一张纸笺，低声道：“这是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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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你啦。”沈妙舟朝她一笑，接过信笺，指腹不动声色地摩过封口处暗藏的蜡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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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完整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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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密信上用的本就是暗语，是她阿娘为军中斥候所创，若非当年旧人，是决计看不懂的，但多份防备总归没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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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烛台前坐下，拆开蜡印，低头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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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几句不过是寻常复命，称已经安排人手前往金陵探查卫凛旧故，再向下是个好消息，她的阿兄沈钊不日便将赶回京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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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钊是她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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