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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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淡淡瞥她一眼，朝车外吩咐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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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廷应是，马车辚辚行起，车轮压过松软的落雪，发出细碎轻快的咯吱声。走了一个多时辰，总算在皇宫东华门外停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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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穿过宫门，走上夹道，一个眉眼带笑的内侍踩着小碎步急急迎上来，对二人呵腰行礼，一迭声地逢迎道：“恭贺殿帅新禧，这可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啦。您是不知道，昨儿个万岁爷和皇后娘娘有多高兴！这不，一大早就让奴婢来此候着，就等着见您二位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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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面上看不出情绪，只轻扯了扯唇角算作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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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内侍神色不改，仍旧满面堆笑，很是殷勤地一比手，呵着腰在前侧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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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内侍的那副谄媚模样，沈妙舟心中暗暗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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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换做从前，内侍自是不会这般露骨地逢迎锦衣卫的，前司礼监太监刘冕，在外提督东厂，在内手握批红，深得皇上爱重，是连首辅崔涣之见了都要退避三分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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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彼时卫凛还不过是个指挥佥事，也不知是为了什么缘故，竟敢下令让人阉了刘冕唯一的侄儿，这下算是彻底绝了刘家的后，掀起的惊涛骇浪非同小可，锦衣卫和东厂的仇怨从此越结越深，暗地里斗的你死我活，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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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自打三年前卫凛坐上指挥使的位子，整个锦衣卫衙门圣眷日隆，势头渐渐压过东厂，直到去年皇上裁撤东厂，又夺了刘冕的批红，锦衣卫如今竟是真真的一家独大，炙手可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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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冕如今虽还留在皇帝身边伺候，但终归是日落西山，偌大个东厂说败便败了，眼前这人该是有多毒辣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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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舟摇摇头，心中感叹起来，不禁多瞟了卫凛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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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卫凛微微偏头望过来，目光清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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