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酒,起身去上席与宴席的主人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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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雅与户部尚书小声叙话许久,知道了更多祁白临的相关事迹。最开始,她看祁白临有才有貌,生过让对方当女婿的想法,但现在已经完全打消这个念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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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遥远的沧州任职十八年,把一个不毛之地治理得繁荣昌盛,她见过太多明争暗斗,也见过太多沉沦堕落与挣扎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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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雅笑着起身要亲自送他离席,心中却忍不住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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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将军也是个可怜人啊,这般身世坎坷真是难为他了。他走到如今的地位,怕是经历过不少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只是他太过刚直,不懂圆滑,早已得罪了数不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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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好孩子,可惜这样复杂的身世当不了一个好良人。谁做他的妻子一定辛苦极了,我可舍不得阿清受这样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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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白临抿了抿唇,眼中却满是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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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温雅一定会在宴后对他改变看法,甚至已经做好今后上朝多一个人对他含沙射影,却没想到,温雅在知道他的身世之后竟然在怜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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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怜悯,而是如同长辈对晚辈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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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或许不该叫怜悯,而是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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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白临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他看了看温雅,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温清禾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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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来自沧州的温氏母女太过与众不同了,他活了十九年,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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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千万白银的利益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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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被众口铄金的评论所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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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白临的心里竟然无端生出一点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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